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,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,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、乃至于原谅他们,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,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,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,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——我们只是在给自己、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——寻找一个公正的交代。
那是一个盛大的故事。像是地狱彼岸的花与巍巍苍山的对峙,又像是一个身着暴露的女郎跳起妖冶的舞蹈,诱惑着你读下去,这种诱惑想来与世间的诱惑没有什么不同,正如我们都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一样。我们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伤心愤怒或是开怀大笑,会不择手段或是安然度日,我们会做出超乎自己预料的事,仅仅因为某个人。可要知道,没有人生来就是纯黑的,但的确有人生来就处于噩梦里。